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铭记铁血荣光 致敬不朽英魂

作者:乔志兵 编辑:林娜 来源: 发布时间:2025-09-08

抗日战争的烽火虽已远去,却始终在民族记忆深处灼灼燃烧。当我们沐浴在和平年代的阳光下回望,那些为民族复兴浴血奋战的身影,却愈发清晰……

我们在烈士陵园的苍松翠柏间,在泛黄的纪实影像里,在幸存者的讲述中,触摸那段山河破碎却又热血沸腾的岁月。但总有一些遗憾沉甸甸压在心头:散落在深山密林的烈士墓碑,仍有许多在荒草中沉默;那些没有留下姓名的英雄,他们的牺牲不该永远尘封在历史长河里。

他们或许是村口参军未归的少年,是掩护大部队撤退的无名战士,是为伤员送药而倒在途中的农妇。他们用生命为我们换来了今日的繁荣昌盛、和平安康,却再也听不到哪怕一句迟来的感谢。让这些无名英雄 “重见光日”,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。我们呼唤更多志愿者加入寻踪的行列,用脚步丈量山河,用耐心拂去尘埃,让每一座孤坟都得到妥帖照料,让每一段被遗忘的牺牲都被郑重记录。因为,他们从未真正离开,他们理应活在民族的记忆里。

抗战胜利后,许多老兵选择解甲归田。他们将军功章悄悄藏进箱底,将枪伤疤痕裹进衣衫,从此 “不提当年勇,只问桑田事”。这份 “隐姓埋名” 的淡然,藏着怎样滚烫的赤诚?

银金花的故事,是战火中从军的“花木兰”。这位出身镖师世家的女子,四岁便习得 “破锋刀法”。1938 年日军轰炸河南漯河,她眼睁睁看着全家 42 口人葬身火海,一夜之间从闺阁少女变成复仇战士。1939 年她辗转至湖南长沙,27 岁的她抹去泪痕参军报国。后勤支援的岗位锁不住她的锋芒,29 岁时她毅然请战前线,在浏阳河战役中挥刀连斩 7 名日军,头部中弹、右手脱臼却死战不退,昏迷三天三夜才从鬼门关挣扎回来。抗战胜利后,37 岁的她随丈夫周辉榜归隐宁远县岭脚村,从此 “花木兰” 的传奇被柴米油盐覆盖,直到 86 岁因旧伤就医,这段往事才被重新提起。2023 年,111 岁的银金花在家中安详离世,她的伤痕和旧疾,是民族不屈的勋章。

钱建民的人生,则是一部装甲与热血的史诗。出生于1922年的钱建民,18 岁考入 “陆军机械化学校”(黄埔军校 17 期),毕业后成为装甲部队的尖刀。1943 年随远征军入缅作战,他所在的战车部队奇袭端掉日军第 18 师团司令部,缴获的关防大印至今仍在诉说那场奇袭的辉煌。1945 年日军投降前夕,贵州镇远县的冷枪让他永远失去了光明 ,下巴中弹,玻璃碎片刺穿双眼。此后六十余年,这位曾重创日军的英雄,以盲人的身份默默生活在无锡乡间。直到 2016 年,女儿偶然发现家中珍藏的日军大印,他的故事才震惊世人。当苏州坦克部队邀请他抚摸国产坦克时,这位 94 岁的老兵颤抖着贴紧钢铁车身,泪水混着笑容滑落:“国家强了,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。”2018 年,96 岁的钱建民安详离世,他眼睛无法看见的盛世,正是他当年誓死守护过的。

宋老夯、杨天青、白健彬、杨逢钱…… 这些名字背后,是无数相似的传奇。他们长寿,或许是老天格外的眷顾。让他们亲眼见证:曾经满目疮痍的祖国,如今已如他们所愿般强大富饶。这些英雄不该被遗忘,就像夜空不能没有星辰。

电视剧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中,《知识青年从军歌》的旋律总让人热血贲张:“弃我昔时笔,著我战时衿,一呼同志逾十万,高唱战歌齐从军。齐从军,净胡尘,誓扫倭奴不顾身!” 字里行间,是知识分子投笔从戎的决绝,是四万万同胞共赴国难的赤诚。

而 1938 年粤语版《奋起图强》,更藏着南方儿女的刚烈:“磨剑,我国众民族要发奋,复仇无论牺牲,共赴危难爱护同群。斩杀仇敌,正遂我一生的快心……” 这呐喊穿越八十余年,依然能让我们感受到当年军民 “除尽苦困” 的迫切,“杀到佢惊怕” 的豪情。

这些战歌从未过时。因为它们唱的,是民族的骨头。面对强敌从未退缩,遭遇困境从未屈服。今天,我们缅怀英雄,不仅是为了告慰逝者,更是为了传承这份骨头里的力量。前辈的血,在我们脉管里流淌;他们未竟的理想,由我们接续完成。

八十年后的今天,当我们说 “国家必将屹立于世界之巅”,这份底气正来自那些长眠的忠魂与老去的英雄。让我们带着他们的期盼前行,让每一份牺牲都有回响,让每一种精神都能传承。这,才是对抗战胜利最好的纪念,对英雄们最深的告慰。

(图片源于网络)